作者:穆者玖故 (1284660041@qq.com) 我还等着牵手呢,我想我还没老。 可是——你在哪里呢? ——题记 一 1937年12月1日,南京保卫战正式打响。一夜空平,萧条既占据了大陆地方不少,彷如一夜梨花吹满地;再来,一炮打响,眨眼闭眼,战火跳战冉冉,岚烟萧然,只怕再来一夜,整个大陆就快置身火海了。 南京保卫战伤亡严重,老百姓几乎都彻夜未眠,唯一能盼望的也就是个安稳团圆。震耳的炮弹声接二连三,生怕明天一早,所有的人不是死了就是聋了,谁不盼望清晨鸟唱花繁呀! 国民政府调集20多万兵力云集南京城内外,四面看起来像是夹了人肉枷锁一般,时刻准备着与日寇决一死战。 二 “第二年,你也得去参军呢。”阿晓拢拢军服,干脆的吞咽了口水,一把抡过面容愁绪的张民,张民顺着阿晓带动,一股脑躺在阿晓怀头,像个不舍良人辞去的娇娘:“毕竟我大你三年呀!” 风比较淡然,阿晓挽了两圈袖子,红热的手掌不停地触抚着张民脸蛋儿,生怕用力过多就会搓破容光。 今天热的猴儿着急,张民没着上衣,就拢上了一条迷彩裤:“阿晓呀,你不要跟阿娘说我俩的傻事儿,阿娘怕晓得了会扇我俩耳光子哈!”话停时,便操起水壶大饮了一口:“果真喉咙干喝水才过瘾呀,呵呵。” “明天就要走咯,若真是挨枪挨刀我都不在乎,就怕你等到我不动了以后,找了别家娘子。”阿晓含情脉脉的盯着张民的侧脸,生怕那柔情的神色会泌出泪水。 张民抱得更紧了,他也不懂那种温暖为什么让人那样舒服:“我晓得。” 卖糖人的一直在下火车口哪里摆摊。送牛奶的被共◇产◇党包了,指定给新兵每天一瓶,风雪后,路边坐瘫着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妇女,她不会乞讨,因为她精神有问题吧,经过商量,只好每家轮流拿东西给她,这感觉更像是流浪一般的饲养。挨着车站附近被扔掉的死狗,被她看到以后她一直带着,也没人敢去动,只好随她怎样,夏天天气大热,那条死狗的尸体直直的弥泻着腐臭,附近的人实在看不下去了,等待她的安眠后,便悄然的把哪只死狗带走了。 第二天一直在哭,也没有见她笑过了,一个星期下来瘦了很大一圈,皱巴巴的脸颊上呈上厚实的灰尘,仿佛是在塑造一个全身的陶俑。 候车站上头是用波千瓦搭稳的棚子,细雨纷纷的时候滴滴答答的跟吆喝一齐。第一行第二根铁柱上的扩音喇叭还是上半年阿爹跟铁匠老牛用钢丝铝绑上的,老结实了,只是阿爹皱巴巴的脸上遗失了容光。 “请新兵战士做好准备,第一节车厢到第四节车厢属于新兵车厢,念到名字的新兵战士请到第一节车厢有序座好。”喇叭的音质听起来特别刺耳,那口家乡音的普通话犹如折断了一半的枝桠一样,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说不上来。 “咱阿娘没到吗?”阿晓的疑惑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 “唉~小娇她怕极了,生怕一个眼神不对头就会把你拖下来拽着你袖子不放,你说她还敢来么?”阿晓的爹拍拍阿晓肩膀后,勾下头来收拢了泪水。 “张民你就不想让我知晓什么吗?”阿晓心里真的很期待。 “讲什么呀!下一年不是我也要和你并肩么?”张民心头说不上什么感觉,就像勒紧的心脏,抑制着跳动。 阿晓死死地盯着他,皱着眉头,像是仇恨缠身一样。又摘下了军布帽子夹在腋下,炯炯有神的眼神始终不敢挪移,火车一声高亢的汽笛鸣响后,突然弥散的安详突然成了对比。阿晓一咬牙,双手紧紧地抱住张民,挣扎只会愈来愈紧,不知所措蜕变成了慌乱,这也算是男人与男人间表达心头感情的方式吧,不起眼的挣扎平和了下来,剩下的也只有轻柔的告白了吧。 “到了那年龄就马上赶过来,说不好那时候菊花正开饱满哟。”能听到他说话的,也都当个玩笑罢,也只有阿晓自己明了。 火车边上挤满了送行的人,一声比一声大声,一声比一声凄厉,一声比一声不情愿。个个都挥着手,透白的晶莹若如梨花飘香,在每个人的心头种下摘除。或许这真是生离死别里最后一次相见,于是能做的也只有目送。所有人的目光集聚在火车上,冗杂声听不清谁与谁告别,只好当做听见来应答。阿晓缩躲下火车窗口下,彻底消失在张民眼里,一下子张民的心底完全没有方向,可谁也不知道阿晓其实在痛哭,哭的很难受…… 只剩下张民不停的搜索他的影子,擦挤着一个个不肯退让的人,跟着火车的调子不停顺着,等赶不上火车的移动的时候,才发现火车已经消失不见,张民才在嘈杂中大吼了一声——你一定要等我来啊!.......................................福建同志,福建男海,泉州男海,厦门同志,泉州同志,福州会所,厦门男海,泉州男孩,福建同志交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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